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这是家喻户晓的名言。生活是什么呢?生活是指人在自然界中的一切活动。如:种田、吃饭、旅游、休息等等。艺术是什么呢?艺术是指人在自然界的一切活动中,对自然现象进行的体验、感悟、提炼、加工,并用艺术的形式去表现它。例如:用音乐去表现高山流水,在绘画中去表现梅兰竹菊,用书法去表现阴晴圆缺。总之用艺术诠释自然、生活之规律。其目的是:从宏观上说,使人们了解自然、认识自然、溶入自然、人和自然能更好地协调发展。从微观上说,达到净化心灵、陶冶情操之目的。
生活中充满着艺术
在生活中,到处都是艺术。从视觉上,我们看到蓝蓝海洋之宽阔、小河流水之细腻、花儿盛开之美丽、春风抚柳之温心;从听觉上,我们听到惊涛拍岸、高山流水、鸟儿争鸣;从嗅觉上,我们嗅到花儿的清香、从味觉上、我们尝到酸甜苦辣;从肢体上,我们感觉到冷热温凉、粗糙光滑;我们从这些生活中感悟出美好,感悟出艺术无处不在。但生活是有限的,生活是在自然当中的,不是所有的人都登过喜马拉雅山,不是所有的人都登过太空;世界太大了,我们没有去过的地方太多了,可这不等于我们不了解喜马拉雅山、不了解太空,因为书本、电视去过那个地方,所以我们在自然中感受不到的,可以到书本、电视那里寻找,一定能找到的,这样艺术的资源就更加丰富了,就能为创造更好的艺术做好铺垫。
《艺术时代》副主编赵子龙认为,艺术属于精神状态、心灵状态,或者灵魂状态。说人人有佛性,但是不一定人人都是和尚,人人有艺术精神,但是不一定人人都是艺术家,条条大路通罗马,万事万物在最高道理上是一致的,即使艺术与生活的边界在学术上消失了,但是在本质上也不会消失。它本身的存在是绝对的。
而艺术家展望认为:“我把艺术创作看成是我这一生要跟上帝沟通的一种方式。”
赵子龙说:“柏拉图认为艺术是生活的影子,艺术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高’在什么地方?将生活进行提炼,将思想进行物化,提炼出来一些‘道’来。当艺术与生活没有边界的时候,才能谈人人都是艺术家,当然,我觉得,显然不是现在。”
生活“大”,作品才“大”
话题从时下青年艺术家的创作观开始。
“总觉得现在一些青年艺术家想得小了一点,自我了一点,作品对社会缺少价值。”施大畏忧心忡忡。
施大畏担任着上海中国画院院长职务。他说,画院每年都为青年艺术家们准备了体验生活的必要开支,希望能把青年艺术家们“赶下去”,结果却令人失望。“往往是走一路,玩一路,东西没有,素材没有,只是去猎奇,没有感受。”
在施大畏看来,这不仅仅是美术门类,也是时下整个艺术创作需要扭转的一个倾向。毕竟,这个时代需要怎样的中国画,这个时代的人们会青睐怎样的艺术,这些重任主要落在年轻一代的肩上。
“作品里必须有生活,必须反映这个社会,这是你的使命。你是不是可以到生活里找些东西呢?生活就在我们身边,你得把握它,不然你别画画了。”施大畏疾呼。
施大畏说,自己有责任给青年艺术家们提这么个新课题,反思一下到底什么是生活。什么是生活?在施大畏眼中,这不是你今天在哪里喝了杯咖啡,明天在哪里吃了牛排,“年轻人会觉得这就是生活,不错,这是你的生活,可它没有普遍性,对社会没有价值。”
施大畏希望青年艺术家们能将目光放得更远一些,跳出个人小情感的表达,多一些人文关怀。他说,他们在解决笔法、色彩、构图等技术层面的问题时游刃有余。但毕竟,目光是第一位的,技法是第二位。想让自己作品格局更大,还得多注意向生活中的人们学习。“在这么好的文化环境下,青年艺术家应该真正表达一些感情,融入自己由衷的感情,谢谢这个时代。”
“我们从事文艺创作都是自己选的,那就要凭良心去做好。你要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留下东西,你就得承担这个责任。”施大畏说。
生活不是想出来的
生活不是想出来的,是体悟出来的。
作为崛起于上世纪80年代的绘画名家,施大畏早期作品以连环画作为主,他回忆自己创作其代表作《暴风骤雨》连环画时,到元茂屯生活了一个月;而画《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时,也到桑干河上走了一大圈,生活了好一段时间。
“原来去元茂屯体验生活,坐3天火车、1天长途汽车,再走到元茂屯。住在公路旁边公社的招待所,门没有锁,就拿毛巾把门把手扎起来,把暖壶、脸盆挡在门后。”施大畏说,这种体验生活的方式看似很原始、很传统,但其深入生活的独特优势不容忽视。
“现在说体验生活,大多是坐飞机、住宾馆,走一圈,拿照相机咔咔拍两张。”物质的丰富造成创作激情减少。施大畏说:“我有时候会拷问自己:你现在下生活的机会多不多,是不是像以前那样投入?现在我也少了,我感觉有些老艺术家也没有这种激情了。”
部分原因在于,“现在艺术市场红火,画作畅销,画家的日子好过了。大家不是不懂得生活对创作的要求,其实是懈怠了,把握不好金钱与创作的关系。”施大畏分析。
但在施大畏眼中,如果一幅作品中没有基本的生活,那就只是技术的汇总与炫技,教科书而已。“不是作品,只是习作。”
在施大畏看来,但凡成功的艺术家,其作品往往都能准确地反映生活。“你对生活有认识,就会发现新的题材,手里的本事不够,就会去创新手段来表现新的题材。这是顺理成章的事。”
当然,每个人对生活的理解可能各不相同,这便也形成了艺术上的丰富性。
他一直记得这么一段话:一个人画画也好,写文章也好,绝非与画幅纸笔单独相对。相反,他不能不上街,和人谈话,有所见闻,从朋友与同行那儿得到指点,在书本和周围的艺术品中得到暗示。经过千万个无名的人暗中合作,艺术家的作品必然更美……
咫尺应须论万里
“我是用手思想的人。”施大畏说。
“莎士比亚说,玫瑰是美的,更美的是它包含的香味。我想,艺术不单是欣赏,更应该是一种心灵的对话,让人思考,给人启示。”他说。
咫尺应须论万里。在施大畏心中,这是艺术的必然规律,也是作为艺术家应有的担当。
施大畏说:“中国画是有人性的,有温情的。现在有的青年艺术家,只是把这个当成一种谋生的职业,是生存的需要。但做艺术还有更深层次的生命的需要。我为什么要去画长征?这是生命的需要,要关注一个民族的命运。”生活是暂时的,生命是永恒的。
比如,一幅水墨山水国画《太行山上》,画家在这幅图中画了一辆有着现代化痕迹的小汽车。“有这样的意识很好,似乎想要表达僻远的深山间,一条山路通向城市、通向未来。不过汽车似乎画得太少了点,如果画上一支车队,或许山村发展的主题会表达得更清晰一些。”
施大畏说,不是说画成一队汽车就不艺术了。“不要拿古代的东西来套。中国画传统的压力太大,现代艺术家会失去勇气。古代中国画只画毛驴,是因为古代只有毛驴。不要被所谓的传统绑住了,没有勇气,没有想象力。”
他诘问:“到底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在哪里?就是面对现实的勇气。古代人很勇敢地表现现实,我们今天为什么不可以?”
“人家说,美术界有钱,一画就多少钱。这是夸我们吗?这是在贬我们,说明我们没思想,这一批人没抱负。这是文化的缺失。”施大畏说,艺术家创作的价值比一张画2000万更有价值,把中国人的形象在世界树立起来,要有文化自信,不要迎合。“中国只有山水花鸟和京剧吗?我们有的是东西,看我们有没有胆量来表现。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生活,就是文化走出去。”
“其实中国经济上去了,文化缺失却很多,应该居安思危了。灵魂的东西没了,文化就会出现滑坡的现象。” 施大畏说。
他认为,不管你采用什么艺术形式表达,关注社会与生活、对信仰的执着和忠诚都是艺术家的责任,就像西方人一代一代地描绘他们的上帝,不管是米开朗基罗还是当代的艺术家,这就是他们的宗教信仰。“难道我们的艺术家描绘我们祖国的过去和今天不是一种信仰吗?我们应该提倡这种精神。”
中国当代的艺术家们,有太多的人被市场的喧嚣迷惑了双眼,从他们的作品中,我们很难嗅出中国画特有的味道。这不知道是市场经济的幸事还是中国艺术家的悲哀?也许只有在痛定思痛之后才能幡然醒悟,我们是不是丢掉了我们最不应该失去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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