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葵花 向往光明
记者 蒋水莲 金石开
贾大年 字永年,号贝希、石泉轩主人。1957 生于北京。现任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全国理事会理事,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央文化专委会委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舞台美术学会会员,中国书画家联谊会创作研究部主任。曾从事过报社、电视台美术编辑工作。
采访手记——
贾大年致力于中国水墨画创作,写意花鸟和工笔人物、工笔草虫;尤其擅长表现葵花的朴实无华,所画草虫栩栩如生。在技法上,他深信于中国的传统笔墨和现代绘画技法;在色彩的运用上融入中西方艺术的特点,营造了自然和谐的艺术氛围,大胆创新,并形成独特风格。他的绘画作品“葵花”系列,在当代绘画技法上没有可比性。他虽然把视野拓展到西方艺术中,但也没有把自己的根从民族美术和民族文化的土壤中拔走,他的画仍然是中国画。是深厚的中国文化,开放的时代和探索不怠的精神共同造就了画家贾大年。他属于民族,属于时代,也属于他自己。近日,本报记者在北京采访了这位心如葵花,向往光明的著名当代画家。
记者:有人说,梵高的葵花可以御寒;贾先生的葵花追逐光明。请问你在这个百画不厌、常画常新题材上有何感触?选择这个作为表现题材的初衷是什么?
贾大年:我选择了葵花作为我创作的主要题材,其实也是葵花选择了我。她让我思绪万千,她让我激动。葵花一生追逐光明,葵花是我的一面镜子,是我学习的榜样,激励着我的人生。我学习她追求光明、朴实无华、无私奉献、从不粉饰自己的品德,这让我知道了怎样做人的真谛。我曾写过一段小文记录了我的心声:“落日余晖穿透了秋天的收获。刹那间,我被震撼了,这便是生命的真谛——一个朴实、不朽生命的真谛……童真的稚趣,化作笔中真情,我收集了她的籽粒,整理在我的沃土上,为她重新描绘出质朴的生命,每点笔墨、每次着色,都凝聚出我心灵深处对生命的一份呼唤、一份挚爱……我激动,激动她的质朴与成熟,我拥有,拥有同样的质朴与成熟。”
我是这样认为、感受,也是这样表现的。我把葵花当作我最好的朋友,和她对话,学习她、了解进而理解她,深入的挖掘她,最终被她感动,赋予她人性化的思想内容。要画好一个表现对象的精神内涵是很不容易的,非但要理解她的表里,还要有表现她的激情,更要有表现美的艺术语言。明朝人王象晋所著《群芳谱》(1621年)中称葵花为“丈菊”,原文如下:“丈菊-名本番菊-名迎阳花,茎长丈余,秆坚粗如竹,叶类麻,多直生,虽有分枝,只生一花大如盘盂,单瓣色黄心皆作窠如蜂房状,至秋渐紫黑而坚……”。古代文人追求小我的完善时往往说:人淡如菊;比喻人的品格高洁时往往说:清塘莲影。这些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积淀,让我把自己的画室命名为——葵苑。
记者:看到你桌上的几盘葵头,可以想见你对葵花的热爱,你怎样看“笔墨当随时代”,在艺术创作中最在意哪些方面的独创性?
贾大年:我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一个秋天。每当秋天来了,都心有戚戚然,进而感慨系之——又是一个秋天来了!看到院子里的那片向日葵,叶子片片的飘落,辗转成尘,瑟瑟的秋风,吹起我童年的回忆,忽然一下子感伤起来。是啊,一晃五十余载了,她记载着太多梦想、太多泪水、太多欢笑……我的童年时代随着时光悄悄溜闪而过。昨天的秋天,多想留住她,留住这我最爱的季节,这个我最爱的童年时代。但我清醒的知道,时间流逝是多么无情,所以我只有用手中的画笔,记下这些生活中的美好,虽然他是那样短暂。
我从小就喜欢秋天的感觉,喜欢听落叶的声音,喜欢看那院里院外的向日葵,更喜欢闻葵花籽的清香,将这些感觉带回家,将秋天带回家,其实并不是什么奢望。桌上那几盘葵头,可以挂在墙上,那么秋天的感觉就会弥漫在屋里。即使当严冬来临的时候,你也能感到秋天的暖意。
儿时涂鸦,只是兴趣、喜欢,从事专业绘画后,身上有一份重担、责任。“有什么样的国度这样引人遐想呢?只有中国,我们西方艺术受中国之赐可谓多矣,那种深远浩渺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没有中国,我们的文明决不能臻于今日的境地……”刚刚辞世的时装大师伊夫.圣洛朗曾这样感叹。然而身处文明“发源地”,我们视乎总是不能将独特的我们得心应手地展现给世界,那种迫切要将民族复兴种种深重意义扛在肩上的局促与诚惶诚恐恰恰遏制了创造力的自由,让真正的我们变得畏首畏尾。我们总在讲:“笔墨当随时代”,怎么随?怎样做?首先得从画家自己的观念上改变,用现代思维审视时代,捕捉追逐生活中一切美好的事物,把她用画笔表现出来。现在人们在装饰自己的家园时所追求的是一种时尚性,这的确是一种人们审美价值观的变迁。社会在发展,作为画家更应走在前面,随时代而行,在尊重传统的基础上,更要考虑如何用现代的艺术语言表现当今美好的一切。
“凡一艺之学,须智行两尽,仰以察古,俯以观今。画虽小技,可达乎道;其绘事之法,规矩之处,可以言传,神妙之处,必由悟入耳。”我在绘画创作上,力求三点:1.视觉冲击力;2.留住观众;3.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在绘画手法上,不拘于原有的绘画技法,追求时尚性,从现有技法(原来的技法)到形成自己的一套技法。随类赋彩,通过对物象的观察,以自己的心理感受,使客观对象的色彩和主观的审美趣味达到高度的统一。
记者:你30多年的艺术旅途中,风格的转变、形成中有哪些因素起过决定性的作用?
贾大年:1989年,我到国外游学了一段时间,一个偶然的机会,通过朋友介绍得到去彼得堡美术学院学习色彩的名额。彼得堡是前苏联的文化中心,艺术气息浓郁,建筑风格别具一格,那里有两个著名的宫殿——冬宫和夏宫。一天,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去夏宫,那里有一个美术馆,一进门我就被一幅金碧辉煌的贵妇人像巨幅油画所震撼,那色彩让人炫目,继而是惊心动魄的寂静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们有着5000年的文明,我们的艺术长河也璀璨夺目,巨匠辈出;我们讲究意神韵的协调一致,在色彩上强调墨分五彩、六彩。中国绘画始终亮不起来,是因为比起欧洲绘画的色彩特别强烈来说,我们的现代绘画,单纯以墨色来表现作品是远远不够的。这时我认识到,抱着我们的过去进行艺术实践和创作是远远不够的,虽然在哪里生活对艺术家很重要,但艺术的共性是相通的,艺术从来都是一个开放的系统。从此以后,我认真学习西画体系中的色彩,在自己的画作中,有意识的强调色彩的重要性,坚持色彩是视觉的第一刺激信号,以此来指导自己的艺术之旅。
回国后,和一帮朋友出去玩,那年去哪里现在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惠风和畅,能见度极好,我们几个人闲适的在河边漫步。忽然,一道闪亮的黄色由半空映入眼帘,平视发现河对岸一片广袤厚重的金黄色植物无边无际,这如霞般的光芒的光源如梦如幻,让人想到传说中的佛光。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我信啦。我要去追寻那片感动自己的植物!我们开上车,走了好远才看见可以渡河的桥。站在那片葵花之中我极目远眺,我如醉如痴……我终于找到了自己在艺术坐标上的点——葵花。做得怎样我不敢说,但我尽力而为啦,见仁见智,任人评说吧,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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