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玉书法作品欣赏
文/周根苗
有书家曾曰:“为书之道,不过用其笔,用其墨,用其形,求其变,而抒其情达其意耳!”然而,在书法艺术具有数千年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在书坛各种风格、流派早已被人捷足先登、穷尽其精的形势下,要想“求其变”,力克百家,独树一帜,又谈何容易?
世间不易到达的境界往往诱使有志之士去探索、追求和拼搏。张兆玉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认为,情况尽管如上所述,但毕竟“书无定法”,只要拥有别出心裁的创造力、超群不凡的表现力以及入木三分、炉火纯青的笔力,偌大书坛也并非无插足之地。即便是同一种风格或流派,也可以用不同的形式来表现,正像同一种性格的人也可以有不同的面目一样。因此,从某一角度来说,所谓“求其变”,抒情达意云云,无非是“古不乖时,今不同弊”,要求书法家通过笔法、墨韵、间架、行气、章法等,来反映、表达自己的精神境界和思想感情,以和前人、今人有不同的高度,也即是确立自家的法和意、形和神相统一的形式而已。
操千曲而后知音,观千剑而后识器。多年来,张兆玉对于大家名流的书法碑帖,坚持勤奋临池,心摹手追,再三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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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他曾练习过柳公权的《玄秘塔》《神策军碑》,李邕的《鹿山寺碑》,怀素的《草书千字文》《自叙帖》,杨凝式的《卢鸿草堂十志图》题跋,米芾的《虹县旧题》墨迹,黄庭坚的《李白忆旧游诗》,苏轼的《黄州寒食诗》,张瑞图的《醉翁亭记墨迹》以及王铎、傅山等一些名家碑帖。其中,他功夫下得最深的还首推颜真卿。大凡颜鲁公存世的楷书、行书等,他无不逐一临习,再而三四。他以为,经过自身的改造蜕变,才能有所创造而自成面目。对于创新的探索和风格的形成,张兆玉笃信“博观约取,厚积薄发”,因此,他以传统为宗,以晋唐为“经”,以汉魏为“纬”,旁及明清诸家,却又不因人拘泥。他由楷入行,由行入草,再旁涉篆、隶,有条不紊,循序渐进,凭着自己的功力,扎扎实实打进去;再凭着自己的胆识,痛痛快快地跳出来。他深知,热衷利禄、心气浮躁的人是不能自甘寂寞,也不能接近自然和生活的道理的。针对一些书家忽视生活的弊病,他执著地关注现实,努力让社会生活启迪自己的艺术思维。他从张旭看公孙大娘舞剑、怀素观夏日风起云涌而书力大长的实例中深得启发,坚持以现实生活为背景,“远取诸物,近取诸身”。如他借助现代迪斯科、霹雳舞、太空舞等舞蹈动作,创造出热情奔放、奋发向上的书风;他将霍家刀、少林拳、赵家枪的武术动作,糅入书法的长撇大捺之中,所书墨迹纵横捭阖,大起大落,尤为雄健壮观。他全方位、多元化地从生活中吸取营养,为自己的书法作品注入了不绝的生命之泉。他花费很多时间去品味古今中外的各种艺术,每一种艺术都引起他感情上的冲撞;哲学、唐诗、宋词以及其他经典文学作品是他闲暇涉足光顾的领地。
张兆玉书法作品欣赏
他常常手执一卷,神与物游,渐入佳境。在书法创作的具体表现形式上,他则依据书写的不同内容辅以不同的形式,用笔时,中、侧、搅、翻共于一体;用墨则大胆采取绘画之法,枯、湿、浓、淡、涨、渴齐下,一幅作品均使用两种以上的笔法和几种墨法来表现,以活跃整体的节奏和气息,给人一种天趣自然的感受,而绝无那种刀凿斧雕之痕。原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沈鹏先生在欣赏了他的一幅充溢着“大江东去,黄河西来”的豪放气势的作品后曾挥毫题诗赞道:“不薄唐碑爱魏碑,旁糅博采涉环奇。心为笔帅先求正,书到生时是熟时。”
古贤曰:“泰山不让寸土,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张兆玉经过长期的磨砺和耕耘,加之书坛刘夜峰、刘子善等一些名家的悉心指导,如今可以说已有不小的名气了。
然而,学书之途,正如人生之旅。他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到达凌云的境界。因此,他将唐代诗人杜荀鹤的一首咏小松诗录为自己的座右铭,诗曰: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1988年4月
作者系安徽青年报副刊部主任、诗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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