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 蒋水莲 张琦) 著名画家赵以人先生的作品以花鸟见长,用墨大胆泼辣而又扎根于传统,构思巧妙,色彩雅丽,用脱俗新颖的笔墨展示了自己的绘画魅力和自由自在。而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又让他的画作极富感染力。今天,就让我们一起倾听赵老讲述他的书画世界、他的艺术人生。
赵以人先生展品:岁朝平安图
采访者:蒋水莲
受访者:赵以人
采访时间:2012年3月21日
记者:您如何选择花鸟画作为自我表述形式?
赵以人:我1960年秋考入南京艺术学院附中美术科,1969年毕业于该院美术系。教我们的老师不少是大师级人物,包括陈之佛、谢海燕、陈大羽、李长白等。老师们从一个花瓣、一根羽毛、一根树枝敦敦教导我们,是他们引导我一步步走进花鸟画艺术殿堂。几十年来对我影响最大的是陈大羽先生,陈老从上海美专到南京艺术学院执教几十年,亚明先生称他是与同时代的李若禅、朱屺瞻、石鲁、潘天寿等同为二十世纪中国划时代的大画家。我有幸成为他的弟子,并踏着他的脚印走进花鸟花坛,这是我人生的荣幸。
赵以人先生画作
记者:您是如何让自己的作品显得诗情画意的?
赵以人:我在南京艺术学院附中美术科读书时,教室旁边便是陈之佛先生的画室兼办公室。先生像佛像僧,每天早晨都可看到他阅读那些线装书,他经常教学生们道:“你们若想做画家,必须打好文化基础,多读书。”先生当时须发霜染,已名鼎画坛,这种现身教导对我影响甚远。清朝早中期产生的“扬州八怪”,以及早前的“四僧”巨匠,他们不光有熟练的绘画技巧,同时在文化修养方面为中国文坛留下许多不朽的篇章。郑板桥有“道情词”、“金陵怀古”等名篇,称他为文学家、诗人是绰绰有余的。看看石涛的许多题画诗、句,你会觉得先人的心境是指导画境的。一个成功的艺术家不是只会画几笔的那种,他必须有深厚的文学修养。潘天寿对文字的把玩、力、度总是恰到好处,他的题画诗词绝句,是当代中国文人画的绝唱。如今我每作画,总习惯在画外寻思一些文字补充画面的不足,即画外之音。生活中许多素材总结为文字表达,再或上升到诗词,有个渐进的文化修养过程,这是每个画家的必修课。可惜,在文化氛围减淡的现代画坛,经济大潮势起,它吞没了许多真知灼见,许多文化层面的好东西被抛弃了。现代舆论的提倡是左右画坛很关键的因素,大写意花鸟画不是现代繁荣的画种,这与现代普遍的文化素质有关。富人可以制约画家的艺术走向是不争的现实,因此许多画家没有了自己的灵魂。在绘画大繁荣、艺术市场扶摇直上的今天,历史是面镜子,艺术家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逆势的。我们的许多作品都处在生活的最底层,追求平民化、草根味。几十年来,我积累了许多民间苦楚素材,更看到有些人的奢华与纸醉金迷。花鸟画虽写花写鸟,但在表达人生最高心境的内涵中,你不能离开社会的发展、繁荣、衰败。潘天寿先生在“越王台”诗云“卧薪霸业久尘埃,谁向龙山住林来。唯有无边春草色,依然绿上越王台。”好的诗是画的灵魂所在,它耐人寻味、耐人琢磨。我往岁多去苏州东南游历,写荷花,得“江南可采莲”数幅,撰得一诗最为得意:“盛泽东望荷万顷,莲花会数祥云生。吴歌偶发荷叶动,濯足船娘划水艇。一朵莲花鬓边插,笑靥蓬发美芙蓉。吴中万物谁人植,山青水阔緑岸平。山转塀暗点白鹭,下泊越水小鸟蓬。”姑苏乡间的吴侬软语,和广泛流传的评弹、越调,都很陶冶性情。在乡间,你不会想起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而面前的蚕嫂渔姑,她们赤着脚、背着篓的婀娜多姿,让人情不自禁的将她们比作望不尽的莲花。所以,生活是养育画家的最丰厚土壤。
记者:中国艺术的最高境界往往是在“写人”,您怎么看?
赵以人:“最高境界”是高思维的终极,进入最高境界更是广义的。佛家的善、道家的真、儒家的雅是作为三种相关人群的“最高境界”。艺术是依附于社会现实的,它的最高境界是艺术家的意识和表现技法的高度统一。齐白石的“不倒翁”、徐悲鸿的“田横五百士”,陈大羽的“雄鸡”,都是达到最高境界的不朽作品,他们其实都是在画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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