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画画。那时他在农村,父母觉得画画也是一门技术,所以很支持他画画。带着这种朴素的情感,张贤开始了他的艺术征程。
张贤的作品有一种特殊的空间意识,这种“空间意识”当然有着学习西画(如素描)给他带来的好处起了作用,但他处理画面空间的能力却又绝非仅仅是学习过西画素描的人就能够达到的。因为,在他的作品中,画面物象的构成关系,是一种由气韵周流而集结在一起的抽象笔墨与具象表现相结合的特殊的结构关系。
从张贤作品分析,他在作画之前,就已经树立了坚实的“意在笔先”式的文化精神的涵养,事先立下以中国儒家阳刚思想立骨,而以道、释放达精神为用的绘画“格法”,才使他的绘画在嗣后的具体的笔墨表现中,处理好了画面的结构关系——张贤画作中的这样的结构关系,由两方面构成:一方面,是画面物象,依靠的是“以线造型”来显现(而在这样的“以线造型”,画家对中国书法笔法、笔意及其书法线条表现中的精神气骨的理解与把握,是至关重要的);另一方面,是画面的章法构成依靠的是在平面的宣纸上,能够将所欲表现的物象依时间顺序而从容对接(这就需要画家头脑中的时间意识和空间意识特别明晰)。于是,也就是在这个意义上,张贤才能够通过娴熟、训练有素、高超的笔墨技法,将他的作品中的风骨、品格和神采,表现得真切感人。
张贤作品:桂山语境
总之,张贤的作品,造型生动准确,画面构思新颖别致,且绝无累赘之笔,技法上又敢于创造革新,所以,能够将自然界的山水表现得犹如一首首亲切的诗。他的画,笔法恣肆、放达、自由,看上去轻松自如,但他的画,同时又“格法”森严,在我们看来,正是家族血缘的遗传以及从小做木匠的经历,使得他能够在与生俱来和后天修养的双重作用下,通过他的超常的空间思维能力 把他多年在绘画实践中把握住的中国文化精神,灌注到了他的森严而自由的作品之中,从而使得他的绘画,形成了独有的空灵洒脱而不失结构结实的个人风貌。
张贤的画,能移人精神,动人情。看他画面的物色之动,我们的思想情感亦会随之跌宕起伏。在他的《秋烟漠漠雨漾漾》这幅作品中,不仅那些具象的山石、树木、屋舍溪瀑蕴涵了抽象的笔墨表达,而且山石、树木、屋舍、溪瀑的远近空间关系,也无不既法度森严而又随心所欲中不逾矩。
中国画画理中讲的“意在笔先”、“取象不惑”,在张贤那里,都似乎是无师自通信手拈来,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张贤似乎有着超出一般人的把握画面章法布势与气韵开合的能力,以及,他有着超出一般人的把握画面气韵、品格、意象和境界的能力。从他的《望云润雨》、《瀑水含秋》等作品看,我们能想象到他在作画时,那画面的物象确实已经“成竹在胸”因为我们能感觉到一旦他在纸面上勾勒下第一笔以后,他就会以笔笔生发的方式,使手下的笔墨在勾皴擦点中,把画面中的山石、树木、溪泉,“写”得既精神抖擞而又神完气足。
在张贤的作品中,有着种许多画家可望不可及的“咫尺重深”的美感。这种“咫尺重深”的美感,一方面,来源于他的特别良好的空间意识,另一方面,则来源于他的与生活经验有关的灵性思维。在张贤的画里,有着他对中国文化中的“象数学”的灵性把握和有机运用。具体到绘画,这种与灵性思维相关的“象数学”,与欧洲的“黄金切割律”是不一样的,比如,《心游家山》这幅作品中的几棵中景树木,若按欧洲透视学原理分析,是不合自然比例的,但在这幅作品中这几棵树在视觉上,看上去却特别舒服适目,而这样的“适目”肯定需要计算,但这种计算能力却又不是“1加2等于3”式的数学计算,这是一种与中国画“立象尽意”美学思想息息相关的图像计算。而这种图像计算,张贤无疑比别人更有优势。
张贤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本科,回到地方以后,带了一段时间高考班所以他的素描、速写画得很多,后来,他的山水画相对比较写实,也与此关系密切。这是张贤的作品能够“意在笔先”、“取象不惑”的前提条件。考入国家画院龙瑞先生高研班学习以后,他对中国画的笔墨精神和意象境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其画面的笔墨精神和意像境界因为有着手到擒来的具像能力支撑,所以,他的画不是无本之木,而是肥沃广褒原野上的一片美花。
张贤作品欣赏
张贤从小在广西农村长大,他一睁眼看世界,大自然即给了他山水自然之美的熏陶,他的画,水气淋漓 明显的南方情调,不过,随着读书和阅世的增加,他现在的画,着重表现的是借助自然山水形躯而传达中国文化的精神意像,表达的是中国人崇尚的那种诗意化的深远、幽静的人文意境。从2006年开始,他的作品,开始在这方面发生突破性的变化。经历了学画至今近20年的发展,在他人到中年,身体、精神、学养、气质乃至绘画的技法功力和文化见识都到达令人满意的时候,他的作品中的变化,可以说来得恰逢其时。
张贤作画,行笔有条不紊,笔法从容稳健、气韵贯通,线条含筋蕴骨而富于变化,其提、按、顿、挫的节奏感即跌宕而又稳健,物象的结构关系也是既紧凑结实又很舒朗磊落,以及,章法上也开合有度,给人以沉着、豁爽、痛快的美感,观之有令人心悦神旺之美。从张贤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有着对《芥子园画谱》一类的传统技法的研究和学习,但体现在他的作品中的那种继承性的东西,因为有了写生基础的依托,所以人们往往就会觉得他是一个另起炉灶的聪明型的画家。其实,他的画的背后是有深厚的传统功夫的。这是一种大聪明,这就是说,张贤并不刻意在自己的作品中显示自己的功力,但实际上他是很重视功力的画家。例如,他的作品中有许多书写性的因素但他却又极为注重画作的可视性,从不因追求其“书写性”而使画面出现忸怩之态,不在过分的夸张变形上下工夫,而是注重在造型清晰准确的基础上去表现画面物象的神采、风骨、气韵,及其,极为注重去表现画面物象丰富细腻的“情感变化”。
一言以蔽之,从张贤的《秋雨》、《秋晴》、《雨过清香》、《暖日春溶》、《青山鸣泉》等作品可以看出,张贤对自己作品的审美取向,无疑已经是具有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审美标准。这些标准至少包括两个方面:(1)作品本体形式语言的美感特征鲜明而强烈;(2)作品与健康的人生情感取向和精神指归息息相关。在我们看来,正是这两个方面的标准,使张贤的绘画,具有磊落庄重的美感,具有观之令人神旺之美。尤其是他的《林密声幽》、《行云图》、《空谷幽香》等作品,如果张挂于墙无疑会使人们瞬间就能处于吉气四溢的精神氛围。在这个意义上,张贤的画,可以视为具有“兴宅齐家”属性的祥瑞的象征。
张贤的画,展卷具有清气满乾坤的感觉,观之周身舒爽通透。他的画有养心明志的功能。为此,我们认为他的画有两个方面值得注意:一方面,是他有着高超的具象写实能力,《青山绿水去无声》、《瀑水含秋》、《望云润雨》是叹为观之的,但是,张贤并没有局限在写实中,而是把这种具象写实升华到了传统绘画笔墨文化的高度使这些被升华了的笔墨成为某种精神的象征。另一方面,张贤深明传统绘画必须走宗经征圣之路,所以,他一惯遵循圣贤精神进行自我修养,依照圣贤的教诲进行自我人格的培养。他的画品即是他的人品的具体体现。
中国儒家所说的“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是中国山水文化的重要精神依皈。具体到山水画,儒家的“天行健君子自强”与道家的“任自然返朴归真”的两相结合,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成为中国古代士人的崇高的人生价值取向,所以,中国人不仅仅向往老农、老圃渔翁、樵夫的“与世无争”的生活而且,也对天下家国一往情深,这就是中国山水画的文化本原。这正是“江山如此多娇,弓无数英雄竞折腰”。于是,这样的思想化转为审美情操之后,中国的山水画,也就有了多层次的价值取向与意义。事实上,我们前述张贤绘画具有“吉气四溢”、“兴宅齐家”的“祥瑞”属性,并非民俗意义所指,而是他的“移精神,动人情”的画,首先是他能够循“圣贤精神”去做一个进取的人,其次,是他不仅在日常生活中特别注重人品的自我修养,而且,在具体的绘画实践中,我们也能感到他是一个为人宽厚,待人真诚,积极进取、办事认真、乐于奉献的人。于是,正是由于具有这样的人品性格,所以他的画也就有了一种特殊的蓬勃、稳健、放达与清雄的气息。这种气息,正是张贤“胸有丘壑”的表现。
总之,张贤的绘画,笔法是松灵活脱的,给人一种自由而轻松的美感但在这种轻松活脱的后面支撑的却是结构主义语言再造式的符号学意韵,所以他的画,松灵而不松散,恣肆而不俗陋,放达而不空疏,显示出一种元人散曲一般的轻快、活泼但并不失豪爽高亢的审美意旨。在这个意义上。看张贤的画,能培养起、树立起我们内圣外王的情感和意志,使我们的心胸、襟怀,能够在观赏他的绘画时,不自觉得受到了圣贤思想的鼓舞、圣贤精神的关照以及圣贤情感的陶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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