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筱元先生画作《牧趣》
激越奔放的笔线挥写,昂扬热烈的色彩泼洒,舍形取意的恣肆象态,带来主客同构、形俱神生的心物熔冶、笔墨趣味和画图意境。这是笔者每每看到安徽当代人物画家刘筱元先生的作品的审美感受,如《西部成功书画家》近日刊载刘先生这些作品《牧趣》《高原雪莲傲寒开》等,其充满灵性的写意速写线构,以及酣畅淋漓的随性泼洒运构,既见其内蕴着强烈主观情志、音韵气质的力量抒发和神思表达。也还见画家以澄澈之心怀、映道之理趣,而生生出悲天悯人、观照生命的深彻情思,及进入质朴、真诚、醇美而彰显时代精神的高原藏乡人们生活的写意赞美和生命感动。
刘筱元先生画作《高原雪莲傲寒开》
以这幅《牧趣》而言,运斤成风、落墨生彩而痛快沉着、潇洒快意之笔,所带来的粗粝硬朗的人物结构线廓,虽然变形夸张但却能反映出高原藏乡牧人厚实袍服,本就苍拙而富于质感的实像本质来。看似寥寥几笔简逸概括的图示构成,却也于应物象形的现实高原人物形貌和情韵表现,及契合速写画语理趣、艺术规律,又超脱固有程式束缚的笔墨组构中,而见人物意象造化的写意传神和神韵俱佳。还有或显沉厚的浓墨积染、团块造形,或显超逸的枯墨飞白、丝丝飞扬,浓淡相宜、线面组合带来奔腾骏马饱满隆起的肌肉质感,以及飘逸飞动富于势感的鬃毛情状。再有湛蓝的藏袍,鲜红的头巾、腰带,以及色彩多样的彩色佩饰,鲜亮明丽、冷暖对比的赋彩,以及墨彩交互、相辅相成的色墨融会,使得体现画面中人物、动物的形体结构、衣饰样式,以及定格动作样态的骨气筋骨上,又见色彩赋予的血肉质感和神采精神。
刘筱元先生画作《藏乡情》
再有《雪域情》《草原情》《藏乡情》等画作亦是如此,或长短曲直、徐疾粗细,或聚散交合、稠叠组构,其上所呈现的快意洒脱笔意,与随风飘摇、富于动感的衣带情状相契相合;肢体结构的线写上,所呈现出来“绵裹铁”一般的丰润而富于力量感的刻画线态语言,不仅带来藏家人本就健壮粗狂、充满力量的体格呈现,也更见画家“迁想妙得”而情贮笔墨的摄情含思主观意识表达。还有侧锋泼洒、浓淡皴擦,层叠组构、团块衔际造形带来的雄壮牦牛、灵动藏犬,既见“笔以立其形质,墨以分其阴阳”而笔墨表现客观物象的形构呈现,也还不失写形传神赋予物象神魂和生命力量的写心达意。譬如画家主观情感驱使和个性张扬的随意笔墨动感挥洒,带来了《雪域行》中回眸而望与背篓中可爱小羊羔主客呼应的外表动作造写,抑或是内在人物精神建构的联系,亦见画家关注藏乡同胞生活的共鸣共情。
刘筱元先生画作《笔墨随意非刻意为之》
还有如这幅《笔墨随意非刻意为之》,画家题跋中“笔墨随意非刻意为之”的鲜明笔墨审美主张倾诉,即是对其“意趣生动,形具神生”画图创作实践之笔墨语言的提炼总结。何为“随意”?随其心意生发可谓“随意”,画图笔墨之“得意忘形”的超越自然和超越自我,可为“随意”。恰如《高原雪莲傲寒开》这些作品中,在建构高原物象的形的同时,又超越“形准”的束缚但却循迹于天趣道法的神韵彰显,也即是“笔墨随意非刻意为之”的笔墨时间呈现。其创作上如此指向与天地同节同律的画家主观思想反映和情志表达,也恰印证了南宋陈郁“写其形必传其神,传其神必写其心”的见解,艺术家的神思与客观物象的内心世界高度契合,故其畅快写意的笔墨意趣,神完气足的神韵塑写,也都透着着这种鲜明的“适意”“言情”审美思想表达。
(文\成功美术馆书画艺术评论员 冯宜玉)
刘筱元先生画作《草原情》
画家简介:刘筱元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文史研究馆馆员,安徽省中国画研究会理事,安徽省萧龙士艺术研究会艺术顾问,安徽电视台《我爱诗书画》栏目专家组成员,安徽大学艺术学院客座教授(执教八年),书香画院院长,原安徽出版资深美术编辑。
刘筱元先生画作《雪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