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柏林国家美术馆馆长乌多·蒂特曼(Udo Kittelmann)来到上海并担任上海荣宅新展览“寓言叙事”的策展人。展览举行期间,乌多·蒂特曼接受了的专访,讲述了他所理解的文化全球化、艺术家作为个体的意义以及绘画的回归等等,他说:“绘画回归的时代就会到来。对此我非常确信。我认为,绘画是一个艺术家所能选择的最难的媒介。”
乌多·蒂特曼
展览现场
和许多“白盒子”式的美术馆空间不同,荣宅的空间和内部装饰本身已经透露了丰富的含义。这栋洋房最早属于上世纪初“面粉大王”荣宗敬,后来又几经易主。去年10月,由Prada负责修缮的荣宅向公众开放。“刘野:寓言叙事”展览是Prada荣宅举办的第二个艺术展。
柏林国家美术馆下辖国家美术馆旧馆、国家美术馆新馆、汉堡火车站美术馆、贝格鲁恩博物馆等),馆长乌多·蒂特曼(Udo Kittelmann)同时也拥有丰富的策展经历,他曾出任2001年威尼斯双年展德国馆负责人,并在2013年负责策划威尼斯双年展俄罗斯馆的展览。在蒂特曼看来,策展就像呼吸一样重要,通过策展,他能够感受到艺术家的能量。
蒂特曼相信“艺术家作为个人的能量”,另一方面,他也承认身份和传统在艺术家身上会留下无法忽视的印记。而对于艺术的全球化,蒂特曼则认为,全球化并不是在创造“一种文化”,而是让不同的文化能够共存并且彼此理解。
展览现场的画作《切特·贝克》,图片由主办方提供
记者:您如何看待中国当代艺术以及它在世界范围内所扮演的角色?
乌多·蒂特曼:我深深相信艺术家作为个人的力量,而中国和其他地方一样,有非常强大的艺术家。但是我不会对中国当代艺术进行一个整体的评价,对我来说,重要的是艺术家作为个人的能量。他来自哪里不重要。
展览现场,图片由主办方提供
记者:作为柏林国家美术馆的馆长,您同时也在世界各地进行了大量策展,您怎么看自己作为馆长和策展人的双重身份?
乌多·蒂特曼:我从来没有划分过这两个身份。策展对于我的意义就像人需要空气才能呼吸一样,如果我只是做馆长的话,我没法呼吸。因为艺术家能够给予你能量,而官僚机构带走能量,我希望在两个部分之间获得平衡。
像这次的策展对我而言就是一大愉悦,等我回到德国以后,我会发现这种和艺术家、和机构的合作给我带来很多能量,它能够激发我的灵感。
记者:您在世界各地都有策展经历,您是否认为现在艺术具有全球化的现象,不同文化的艺术开始趋同了?
乌多·蒂特曼:我们所获得的相同的知识越来越多,我们都喝可口可乐,我们都吃麦当劳,随着社交媒体的发明,我们能够快速地获取相同的信息。但是在我看来,全球化不只是关于一个文化,在我看来,世界试图保留不同的文化,但是对于不同的文化有更深的理解。它不是试图创造出一个文化。
柏林国家美术馆外景
记者:许多人担心全球化会使艺术丧失多样性,但您似乎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乌多·蒂特曼:是的,这和我深信艺术家作为个体所拥有的能量有关。
记者:作为柏林国家美术馆的馆长,您怎么看柏林在今天艺术世界中的地位?
乌多·蒂特曼:柏林在艺术世界扮演很重要的角色。来自世界各地的诸多艺术家都生活在柏林,这也是全球化的一种结果。不过我很确信,我们知道从历史来看,这种艺术的中心正在移动,也许在十到十五年中,会出现另一种艺术家聚集的城市。
记者:那您怎么看上海?
乌多·蒂特曼:我听说,在中国,大多数艺术家生活在北京,不过大多数的博物馆却位于上海。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种分化是很好的现象。
记者:现在许多展览上都能看到大量的影像或视频,您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绘画会走向衰弱,还是会以新的方式回归?
乌多·蒂特曼:我觉得很快绘画回归的时代就会到来。对此我非常确信。我认为,绘画是一个艺术家所能选择的最难的媒介,成为一个画家对艺术家而言是最冒险的选择。因为一幅绘画的好坏是显而易见的,而判断影片、视频或装置是好是坏不那么容易。艺术家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探索绘画的技法。
记者:为什么您觉得绘画正在回归?
乌多·蒂特曼:因为我觉得我们仍然需要强大的静止图像,而影片和视频是一系列“流动”的图像。对于它们的观看方式是不同的。
记者:您似乎比较关注那些年轻或尚未出名的艺术家,为什么?
乌多·蒂特曼:我在许多艺术家职业生涯的早期就遇见了他们,我给不少艺术家办过他们最早的个展。我觉得,从他们职业生涯的早期作品开始,我就非常尊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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